今天要谈的是华文学会,一个我参与了4年的学会。
就从初中一开始讲起吧...
初中一
当时的我刚刚上中学,在选择课外活动的时候,看到里面有华文学会,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它。 选择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认为,身为华人就应该学华语,支持华社。 特别是在一所国中里,你不加入华文学会,该从哪里学习华人的传统文化呢?
虽然我是新生,但却有蛮多人认识我的,因为很多人都认识我姐姐,所以他们每次看到我时,都会问我是不是她的妹妹。 记得第一次会议时,是要筛选中一代表(因为其他的筹委都已经在去年定下来了),当时的我其实很希望他们会选中我,可是并没有,已经获选了。 由于当时的主席是晋华,也就是忆晶的哥哥,所以我的心里就一直认为忆晶是靠关系进入筹委榜里。
由于心中的不快,所以我每次看到忆晶都会问她是不是靠关系而成为中一代表(根据忆晶所说),所以忆晶当时会那么讨厌我的原因就是这样。
初中二
我其实对当时的花文学会没有什么印象,当时的我应该是每次会议的时候都和一班朋友坐在一起参与活动。
噢,对了! 我当时还参加了唱歌比赛,和家乐一起参加组合的,演唱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 虽然我们在初赛时就被淘汰了,可是我们都没有感到不开心,因为我们都已经尽力了。 (可是钱包却大大出血,因为和忠蔚、伟勇打赌二十令吉,赌我可以进入决赛。结果,输了)
我在那年的年度会议终于进了筹委榜,而我的职位则是'辩论组组长',负责管理辩论组。 当时辩论组的活跃会员分别有我、忆晶、伟勇、忠蔚、美钻和家敬。 雪怡告诉我她会选中我的原因是因为她觉得我比他们任何一个更适合这个职位。
[辩论祖也是一个我从中一就加入的一个'学会',由于因为今天要说的是已经让我心死了的华文学会,对于辩论组我并没有心死,所以就尽量少谈。 ]
初中三
当时的主席是诗敏,也是我在辩论组其中一位学姐。 由于她本身也是一位辩手,所以对于辩论组,她会有比较多的包容。
那一年也是我的辩论技巧大大进步的一年,可能是身为辩论组组长的关系吧,不行也得行。
关于辩论的我也不多谈了,就直接跳到歌唱比赛吧。
是的,我又参加歌唱比赛! 这一次是和嘉仪、忆晶搭档。 初赛唱的歌我也忘记了,只记得决赛的时候,我们唱的歌是阿桑的'叶子',歌是由国强为我们选的(因为当时我们请求他当我们的指导)。 记得当时,阿桑刚去世不久,各电台时不时都会播这首歌来悼念她。
这一次,我们进了决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入决赛,他们告诉我们说其实是因为人数不够所以才把我们放进去。 虽然听了心中有一点受伤,可是我们依然必须打起精神来筹备即将到来的比赛。
终于到了决赛那一天。
我们三个人都很紧张。 时间过得非常快,是时候到我们出场了。
我们三人走到台前,准备开始演唱。 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嘉仪说了一声:“ SHIT! ”很多人没听见,可是偏偏就让耳尖的评判们听见了。 之后,忆晶也不知道怎么了,又喊了一声:“ SHIT! ”当天的情况可说是十分的一塌糊涂。
成绩公布了,我们没有赢,而且还是得分最低的一组。
歌唱比赛结束后,接下来的活动就是联欢会了。
说真的,我并没有参与过华文学会的联欢会,因为每一年的联欢会都刚好碰上辩论比赛。
在那一年的联欢会筹委里,我的职位是秘书,身份仅次于主席和副主席,也就是谨谦和韵娴,叫她韵娴有点不习惯,因为我们平时都叫她Carena。 而我的副秘书则是芸燕,一个非常可爱的女生。 一个一定要提的人物是垲欣,她是联欢会的小册子负责人。
秘书的工作其实就是打打信,写写会议记录而已。 可是我就是做不好这些工作,因为我实在太忙了,整天很晚才回到家,根本没有时间做好秘书的工作;再加上我的Microsoft Word软件过期了,我需要到朋友家才能做好我的工作。 也因为这样谨谦和Carena都对我十分的不满意。
很快的,我们筹备已久的联欢会终于到了,举办得非常成功,也在一片欢笑声中结束了。
一年一度的年度大会,AGM 又来到了,又是筛选新的筹委的时候了。
新一届的主席是谨谦,副主席是Carena。 秘书是垲欣,副秘书是芸燕。 我的职位则保持在辩论组组长。
当时的我真的非常失望,因为新一届的主席,副主席和副秘书都和联欢会的一样,所以我想,如果当初我有把我的工作做好,当时的秘书就会是我而不是垲欣了。 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只好再接再厉做好自己的工作,让别人看见和肯定我的实力。
高中一( Form 4 )
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记忆里依然十分的清晰。
就先说说第一次的筹委会议吧。
那个会议是要策划出全年的的活动和联欢会。 我十分踊跃的发言,表达出我自己的意见。 因为我认为,华文学会就是缺乏了一些会表达自己意见的人。 那一次的会议进行得蛮久,到他们选择一些比较大型的活动例如:歌唱比赛,一日游和一年一度华文学会的重头戏...联欢会的筹委时,当时我很希望他们会选中我。
歌唱比赛的主席是淑雯而副主席是伟勇;一日游的主席则是维年,副主席我忘了。 到了联欢会的筹委选拔时,因为中五的筹委想要训练中四的筹委成为来届的领导,带领华文学会,因此他们都把主席和副主席的人选设定在中四,分别有我、佩玲、垲欣、忠蔚和伟勇。
我的心里其实非常希望我能当选,而我也真的当选了联欢会的副主席。 主席是忠蔚。 那一天,我真的感到非常的高兴。 因为,我其实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我把希望都放在华文学会了,我认为只要我把我的工作做好,别人就一定会看到。
这个会议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东西等着我们去筹备。 例如:筹委之间的会议,每两个星期一次的全体会议,大型活动等等。
每一次,我都很努力的去做好我的本分,无论是在筹委会议时,或者是在全体会议的时候。 在筹委会议时,我很努力的去表达我的想法;全体会议时,我很努力的去做好他们给我的工作。
对于辩论,身为辩论组组长的我,可能真的做得很差劲吧? 很少有会议,很少的会员,让人觉得很不负责任的我。
可是对于华文学会,我问心无愧。
这一年过得非常快,眨眼间又是时候筹备华文学会的联欢会了。 身为副主席的我,忠蔚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询问各个制服团体的活动时间以便设下联欢会的日期。
我并没有把这个工作做好,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换掉了我副主席的位子,换上了垲欣和佩玲。 我其实真的感到很不服气,不是因为他把我换成游戏的负责人,而是因为他给我的理由是要我带领怡仙。 不换也换了,我只好努力做好我的工作。
联欢会的第一个会议是在Anjung Muafakat举办。 当天的情况很乱,大家都在不爽,不满意对方。 最后,把一个会议分成三派。 忆晶又不知道为什么哭了起来;佩玲和垲欣互不爽对方,因为垲欣认为,忠蔚真正要放的副主席是佩玲而她只是一个掩饰;而忠蔚也确实没有做好他主席的身份,带领我们。
第二和第三次的会议是在假期中举行,我都没有出席。 因为当时的假期我都在露营中度过。
接下来的会议,我都有十分努力地发表我的意见,我想我的表现应该算是不错的。
当他们决定了要做票时,由我和忆晶负责,我也很努力的去把它做好。 找了许多人帮我画样本;同时间,做好我游戏部门的东西。 每一天,我都会和怡仙、行燊趁休息时间在小亭子讨论我们的游戏。
准备好了之后,我又在下一次地会议中,把票的样本交给他们,让他们选择要用哪一个;至于游戏,我们也准备得十分好。
而我所做的这一切一切,其实就是想要让他们知道,我也是可以做事的人!
在AGM前的最后一次会议,中五的筹委也有出席。 而他们来的目的,是要看我们做了些什么、做得好不好,以选择来届的筹委。 所以,他们就叫我们一个一个的报告我们所做的事情。
对于这件事,我其实很不爽。 我已经准备好所有的东西了,而所有的筹委也知道,我其实真的把我的工作做得很好。 轮到我的时候,我把我做好的东西报告给他们听。 令我不爽的事情是,如果你真的要听的话,你又何必摆出那种不爽的表情呢? 更过分的是,轮到忆晶时,当她报告说她是纪念品的责人,谨谦竟然说:“每次都是做纪念品负责人。” 做纪念品负责人难道有罪吗? 不需要这样子去奚落别人吧?就算不是有心,只是开开玩笑而已也不应该啊。
又是年度大会,AGM了。 因为这个会议,我缺席了童子军的营火会筹委会议。 我相信我能在明年的华文学会拿到很高的职位,因为我确实有把握的工作做得很好。 可能是我的野心太大,太自视过高,我把我的目标设定在主席,副主席和财政。 我自知我不是秘书的料,所以它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新一届的筹委榜公布了!
当他们公布我是明年的辩论组组长时,我的眼泪真的差点夺眶而出。 那,不是兴奋,开心的眼泪,而是失望,愤怒的。 我走上前去,马上就告诉他们我不要这个职位,而我心中也已有人选。 当了两年的辩论组组长,我自己知道我不能再当下去了。 因为,当一个人没有心再把事情做下去的时候,他是会把所有事情搞砸的。 而辩论组,是一个让我成长,把我从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变成一个明白事理的人,我真的不想再把它搞砸。
所以,我把位子让给了雪儿。
2011年的主席是垲欣;副主席是忠蔚;秘书是佩玲;副秘书是芸燕;财政是慧慧;副财政是嘉仪;总务是伟勇;副总务是淑婷;中五代表是忆晶。 其他的我也都忘了。
公布副秘书之后,芸燕哭了。 她的职位和我一样都保持不变,而她哭的原因是因为她绝得很委屈。 身为红新月会和华文学会双方面的筹委,她在明年的红新月会拿不到任何的职位,因为他们认为她把时间都放在华文学会;而她在华文学会也时常被人说她把时间都放在红新月会。 中五的筹委们看到,都安慰她说其实是因为她的职位已经够高了,对此我不愿评论。
当天,我真的很不服气。 也因为我很不服气,所以当他们问我们有什么意见时,我也不想开口。 因为我不愿意讲,所以中五的筹委都很生气我。
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在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得到的待遇竟然是这些? 我能说什么? 我说了会改变吗? 我也是个个性很强的人,如果你要我在这个节骨眼把我的意见提出,除非你想要我和你吵架。
会议一完,我马上就走了。 赶到食堂去把我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完成-----票。 因为赶着要在星期一派发出去,所以必须在星期五完成。 也因为这件事,我一整天都没有吃到东西,从下课开始复印然后一张张割出来,到那天三四点才做好。
回到家后,我其实一整晚都睡不着。 到了凌晨三点时,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雪怡,把那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 她人真得很好,愿意听我诉苦,而且给了我许多意见。 我觉得,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得到的待遇竟然是这样,我真得很不甘心,所以我认为我应该去争取我所应该得到的。
大概一个星期后,我发了一个简讯给谨谦。 告诉她我想要和她谈谈,而她也答应了。 到了星期四的时候,我才真的有时间和她谈。
一开始,我就问她为什么会给我这个职位? 她说是因为没有其他人选了。
我再问她,如果有别的人选的话呢? 她说她其实有想过把我拉到财政的职位,我也忘了为什么她之后没有给我那个职位。 至于主席和副主席的职位,她认为我并不是当领导的料,就算她让我当,老师也不会同意,她说。 听了后面那句话,心里真得很受伤。
她也说,因为我成天缺席会议,辩论组的事情也没有做好。 我自问我没有成天缺席会议,只有一两次是我真的去不到我才缺席。 如果我真的有缺席的话,为什么财政没有来想我讨钱呢? 一开始就说好了嘛,任许缺席会议的人都必须被罚款5令吉,可是至今我只被罚款过一次,也就是我迟到的那一次。 如果我真的有缺席,财政没对我罚款,那是代表财政并没有做好他的工作呢? 还是其实我并没有缺席?
对于辩论,她说她每一次都找不到我。 有辩论会议也是她从老师口中才知道。 甚至有比赛也是到最后她才知道。 今年只有两次比赛,而那两次她确实也是知道的。 那是不是因为对我的偏见,而导致她的判断错误呢?
对于辩论组组长,是辩论组的领队。 年初的时候,我需要写信申请课室,以便进行会议。 从年头到年尾,我需要搞定所有关于辩论的事情。 无论是会员注册,贴布告栏,主持会议,报名参加比赛,筹备比赛,准备交通等等,等等。
一个华文学会的主席,他有副主席,秘书,副秘书,财政,副财政,总务,副总务,中一至中五代表和整个筹委榜上的筹委帮他;我呢? 身为辩论组组长,我需要领导辩论组,主席和副主席的责任落在我的身上。 当需要打信,联络其他人的时候,我又变成了秘书。 当参加比赛需要交报名费以及任何关于钱的事情,我是财政。 当需要带任何东西,筹备任何东西时,我又成了总务。 每次要点名的时候,中一到中五代表都是我。 每一次有会议,每一次有需要通知会员的时候,我又变成了布告栏负责人。 当你们批评我的时候,请你们先想象你们做不做得到我所做过的?
谨谦,有一大群筹委挺她;我呢? 连和我同级的战友都无心流连在辩论组了,试问他们会帮我吗? 就只有我一个人孤军作战了。 当我告诉她这一切时,她说我应该告诉她,然后她就会帮我。 帮我? 能帮我什么? 当你不是在这个辩论组里面时,你根本不会了解。 就算找人帮我又怎样? 搞砸了然后我说不是我搞砸的时候,你会说什么呢? 你会说,我是辩论组组长,这是我的责任。 难道不是吗?
当你们评论我,说我管理的辩论组很烂的时候,请你们想想,在我一个人做完所有的工作的时候,和华文学会是有一大班筹委管理时,在这种前提之下,你随便到外面问一个人华文学会怎样? 答案很显然的,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请问一下你们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有多少次我一个人哭,你们看到吗? 你们知道吗?
对于辩论,在会议的时候我们其实没有事情可以做,除了背稿,练稿,学习想立场,也就只有背稿,练稿和学习想立场了。 真正有事情可以做的时候,也就是在比赛的时候了。
比赛。 在参加比赛之前,我需要通知老师,通知主席,选人参加比赛,和主办当局联络,报名参加比赛,向会员索取资料等等。 在拿到辩题之后,我需要集合所有人,参与会议,举办会议,找资料,通知所有人,会议必要时要留到十一、二点才可以回家,而每一次地回忆我都必须通知学长来指导我们。 比赛的时候,我需要安排去比赛地点的交通,带领我们的队伍。
就拿今年的国会辩来说,当时我真的病得很重,可是三场比赛我都得上,为什么呢? 就因为他们说我是辩论组组长。 记得当时,我每说一句话就咳嗽,第一场比赛我还在场上吐。 病得这么重,回到家,我还得写稿写到三更半夜,病当然也就不会好了。
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多,有人珍惜过吗? 没有。 更多的时候是说我不负责任等等之类的。
谨谦说我应该把我所做过的事情告诉她,有这个必要吗? 在我心里,我认为只要你有做好本分,别人都会看得到,原来不是的。
在这一个学会里,扪心自问,有多少个筹委是真的有心的? 当我真的在为华文学会做事时,得到的待遇竟然是这样,我还能说什么?
看到2011 年的筹委榜,心里真的有许多感触,毕竟是最后一年了。
想起去年,如果我有做好我联欢会秘书的职位,我是不是就会像垲欣一样,是今年的秘书,明年的主席呢?
想起诗敏和雪怡,她们对我应该抱有很大的期望吧? 她们两个都非常眷顾和提拔我,怪只怪我自己不争气,辜负了她们。
想起我们四个人:忠蔚、伟勇、忆晶和我,就只有我最没出息,也算了吧。
回想起来,真的觉得华文学会很黑暗、偏心、不公平,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只能说我从一开始,就选错了。
写了,心情也平复了;写了,心也死了。